粤西某村,居民数千家,俗尚蓄犬以为食。值夏日酷暑,其犬尽癫,人被伤而死者,日以百数。有术士来禳之,犬咸聚其前,人立啅吠,若有所述。术士喃喃似有解慰之说,犬悉俯首,泪下如雨。术士咬破其指,以血噀之,其犬四散,不知所之。 兰岩曰: 枉杀之冤,癫而为厉犬,已得一报其怨。彼遭荼毒而不能伸其冤者,多矣,亦有幸有不幸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