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苑珠林》 第七十五
十恶篇第八十四之三邪淫部第六(此别三部) 述意部呵欲部奸伪部述意部第一夫淫声败德。智者之所不行。欲相迷神。圣人之所皆离。是以周幽丧国。信褒姒之愆。晋献亡家。实孋姬之罪。独角山上。不寤骑颈之羞。期在庙堂。宁寤焚身之痛。皆为欲界众生不修观解。系地烦恼不能断伏。且地水火风。谁为宰主。身受心法。本性皆空。薄皮厚皮周旋不净。生藏熟藏秽恶难论。常欲牵人堕三恶道。是以菩萨大士常修观行。臭处流溢遍身皆满。六尘怨贼每相触恼。五阴旃陀难可亲近。凡夫颠倒纵此贪迷。妄见妖姿恋着华态。皓齿丹唇长眉高髻。弄影逶迤增妍美艳。所以雒川解佩。能税驾于陈王。汉曲弄珠。遂留情于交浦。巫山台上。托云雨以去来。麻姑水侧。寄泉流而还往。遂使然香之气。迥袭韩寿之衣。弹琴之曲。悬领相如之意。或因荐枕而成亲。或藉挂冠而为密。岂知形如聚沫。质似浮云。内外俱空。须臾散灭。举身不净。合体无常。方弃沟渠以充蝼蚁。凡是众生有此邪行。乖梵天道障菩提业。为四趣因感三涂果。是知三有之本寔由淫业。六趣之报特因爱染。以润业偏重故圣制不为也。
呵欲部第二第一明贪欲滋多者。如涅槃经偈云。
若常愁苦愁遂增多如人喜眠眠则滋多贪淫嗜酒亦复如是又正法念经偈云。 如火益干薪增长火炽然如是受乐者爱火转增长薪火虽炽然人皆能舍离爱火烧世间缠绵不可舍又智度论偈云。
世人愚惑贪着五欲至死不舍为之后世受无量苦譬如愚人贪着好果上树食之不肯时下人伐其树树倾乃堕身首毁坏痛苦而死得时乐少失时苦多如蜜涂刀舐者贪甜不知伤舌后受大苦成实论偈云。
贪欲实苦凡夫颠倒妄生乐想智者见苦见苦则断受欲无厌如饮碱水转增其渴以增渴故何得有乐譬如狗咬血涂枯骨增涎唾合想谓有美贪欲亦尔于无味中邪倒力故谓为受味故知色欲苦实乐虚要无贪求方名真乐第二明观女不净者。但惟诸女。外假容仪。内怀臭秽。迷人着相。不觉虚诳。唯大智者能知可恶也。又禅秘要经云。长老目连得罗汉道。本妇将从。盛服庄严欲坏目连。目连尔时为说偈言。 汝身骨干立皮肉相缠裹不净内充满无一是好物韦囊盛屎溺九孔常流出如鬼无所宜何足以自贵汝身如行厕薄皮以自覆智者所弃远如人舍厕去若人知汝身如我所恶厌一切皆远离如人避圊厕汝身自庄严华香以璎珞凡夫所贪爱智者所不惑汝是不净聚集诸秽恶物如庄严厕舍愚人以为好汝胁肋着脊如椽依梁栋五藏在腹内不净如屎箧汝身如粪舍愚夫所贪保饰以珠璎珞外好如画瓶若人欲染空始终不可着汝欲来烧我如蛾自投火一切诸欲毒我今已灭尽五欲已远离魔网已坏裂我心如虚空一切无所着正使天欲来不能染我心又增一阿含经云。宁以火烧铁锥而刺于眼。不以视色兴起乱想。又正法念经云。女人之性心多嫉妒。以是因缘。女人死后多生饿鬼趣中。虽有美言心如毒害。强知虚诈能惑世间。
第三明女人难亲可厌者。故优填王经偈云。
女人最为恶难与为因缘恩爱一缚着牵人入罪门非直牵人入恶道。天中退落亦由女惑。故正法念经偈云。
天中大系缚无过于女色女人缚诸天将至三恶道又智度论云。菩萨观欲种种不净。于诸衰中女衰最重。火刀雷电霹雳怨家毒蛇之属。犹可暂近。女人悭妒。瞋谄妖秽。斗诤贪嫉。不可亲近。故佛说偈云。
宁以赤铁宛转眼中不以散心邪视女色含笑作姿憍幔羞惭回面^3□眼美言妒瞋行步妖秽以惑于人淫罗欲网人皆投身坐卧行立回眄巧媚薄智愚人为之心醉执剑向敌是犹可胜女贼害人是不可禁毒蛇含毒犹可手捉女情惑人是不可触又增一经偈云。
莫与女交通亦莫共言语有能远离者则离于八难故萨遮尼干子经尼干子说偈云。
自妻不生足好淫他妇女是人无惭愧受苦常无乐现在未来世受苦及打缚舍身生地狱受苦常无乐又杂譬喻经云。佛在世时。有一婆罗门生于两女。女皆端正。乃故悬金。九十日内募索有能诃我女丑者。便当与金。竟无募者。将至佛所。佛便诃言。此女皆丑无有一好。阿难白佛言。此女实好。而佛言恶。有何不好。佛言。人眼不视色是为好眼。耳鼻口亦尔。身不着细滑。是为好身。手不盗他财。是为好手。今观此女眼视色。耳听音。臭嗅香。身喜细滑。手喜盗财。如此之者。皆不好也。
又佛说日明菩萨经云。菩萨呵色欲法。女色者世间之枷锁。凡夫恋着不能自拔。女色者世间之重患。凡夫困之至死不免。女色者世间之衰祸。凡夫遭之无厄不至。行者既得舍之。若复顾念。是为从狱得出还复思入。从狂得正而复乐之。
从病得差复思得病。智者怒之。知其狂而颠蹶死无日矣。凡夫重色甘为之仆。终身驰骤为之辛苦。虽复呋质寸斩锋镝交至。甘心受之不以为患。狂人乐狂不是过也。行者若能弃之不顾。是则破枷脱锁恶狂厌病。离于衰祸。既安且吉。得出牢狱永无患难。女人之相其言如蜜。而其心如毒。譬如渟渊澄。镜而蛟龙居之。金山宝窟而师子处之。当知此害不可暂近。室家不和妇人之由。毁宗败族妇人之罪。实是阴贼灭人慧明。亦是猎围鲜得出者。譬如高罗群鸟落之不能奋飞。又如密网众鱼投之刳肠俎肌。亦如暗坑无目投之如蛾赴火。是以智者知而远之。不受其害恶而秽之。不为此物之所惑也。
又佛般泥洹经云。佛告柰女。好邪淫者有五自妨。一多声不好。二王法所疾。三怀异多疑。四死入地狱。五地狱罪竟受畜生形。皆罪所致。能自灭心不邪淫者有五增福。一多人称誉。二不畏县官。三身得安隐。四死上天生五从意清净得泥洹道。
奸伪部第三又旧杂譬喻经云。昔有大姓家子端正。以金作女像语父母言。有女似此者。
儿乃当取。时他国有女。貌亦端正。亦作金男。白父母言。有男似此。乃当嫁之。父母各闻便远娉合。时国王举镜自照。谓群臣曰。天下人颜有如我不。诸臣答曰。臣闻彼国有男端正无比。则遣使请之。使至告之。王欲见贤者。则严车进去已自念。王以我明达故来相呼。则还取书而见妇与奴为奸怅然怀憾。为之结气。颜色衰丑。臣见如此。谓行道消瘦。马厩安之。夜于厩中见王正大夫人与马下人私通。心乃自寤。王大夫人尚当如此。何况我妇。意解心悦颜色如故。则与王相见。王曰。何因止外三日。答曰。臣来有忘。还归取之。而见妇与奴为奸。
意忿颜色衰变。故住厩中三日。昨见王正夫人来与养马儿私通。夫人乃尔。何况余人。意解颜色复故。王言。我妇尚尔。何况凡女。两人俱舍。便入山中。^2□发作沙门。思惟女人不可从事。精进不懈俱得辟支佛道。
又旧杂譬喻经云。昔有妇人生一女。端正无比。年始三岁。国王取视呼道人相。后堪为夫人不。道人报王。此女有夫。王后得之。王言。我当牢藏。岂可后得。便呼鹤来。汝处在何。鹤白王言。我止大山。半腹有树。人畜不历。下有洄水。船所不行。王言。我以此女寄汝将养。便撮持去。日日从王。取饭与女。如是久后。上有一聚卒为水漂去。有一树枝逐水下流。有一男子得抱持树。堕洄水中不得去洄。岸有蒲桃树。踊出住倚山傍。男子寻之。得上鹤树。与女私通。女便藏之。鹤觉女身重。左右求得男子。举撮弃之。如事白王。王曰。前道人善巧相人也。师曰。人有宿对非力所制。逢对则可。畜生亦尔。 又旧杂譬喻经云。昔有国王护持女急。王夫人语太子曰。我为汝母。生来不见国中。欲一回出。汝可白王。如是至三。太子白王。王则听可。太子自为御车。群臣于路奉迎设拜。夫人出手开张令人得见。太子见女人面如是。便诈腹痛而还。夫人言曰。我无相甚矣。太子自念。我母尚当如此。何况余乎。夜便委国舍去入山游观。时道边有树。下有泉水。太子上树逢见梵志。独行入水池浴。出已饭食作术。吐出一壶。壶中有女。与屏处室。梵志得卧。女人腹吐一壶。壶中有男。复与共卧。卧已吞壶。须臾之顷梵志起已。复内妇着壶中。吞已杖持而去。太子归国白王。请梵志及诸臣下。作三人食。持着一边。梵志既至。言我独自。太子曰。梵志汝当出妇共食。梵志不得已出妇。太子曰。妇汝当出夫共食。
如是至三。不得已出男共食。食已便去。王问太子。汝何因知之。答曰。我母观国。我为御车。母开出手令人见之。我念女人能多乐欲。便诈腹痛。还入山中。
见梵志藏妇。腹中如是女人奸不可绝。愿太王放赦宫中自在行来。王敕后宫。其欲行者任从志也。师曰。天下不可信者。女人是也。
又旧譬喻经云。昔有四姓。藏妇不使人见。妇值青衣人。作地突与琢银儿私通。夫后觉妇。妇言。我生不邪行。卿莫妄语。夫言。吾不信汝。当将汝至神树所立誓。妇言。甚佳。夫持斋七日。始入斋室。妇密语琢银儿。汝诈作狂乱头。 于市逢人抱持。牵引弃之。夫斋竟便将妇出。妇言。我不见市。卿将我过市。琢银儿便来抱持。诈狂卧地。妇便号呼其夫。何为使人抱持我耶。夫言。此是狂人。何须记录。夫妇俱到神所叩头言。我生来不作恶。但为狂人所抱。妇便得活。夫默然而惭。佛言。当知一切女人奸诈如是。不可信也。 又十诵律云。佛在舍卫国。有一婆罗门生女。面貌端正颜色清净。名曰妙光。相师占曰。是女后当与五百男共通。诸人闻已。女年十二无有求者。时婆罗门有邻比估客。常入海采宝。是估客于楼上遥见是女。即生欲心。问余人言。是谁女耶。答是某甲婆罗门女。有取者耶。答言。无有求者。问何故无人求耶。答曰。此女有一过罪。相师占曰。是女后当与五百男子共通。所以无求者。时估客念言。除沙门释子。无入我舍者。即往求取。女到未久。估客结伴欲入海中。唤守门者语言。我欲入海。莫听男子强入我舍。除沙门释子。此是无过人。答言尔。去后沙门于舍乞食。是女见已语言。共我行欲。诸比丘不知白佛。佛言。此舍必有非梵行。汝不应往。此女后得病。于夜命终。其家人以庄严具。合弃死处。时有五百群贼。于此处行。见是死女。即生欲心。便就行欲。是女先语沙门婆罗门。共我行欲。以此因缘故堕恶道。彼国北方生作淫龙。名毗摩达多。
正报颂曰。
邪淫入地狱登彼刀叶林热铁钉其口洋铜灌入心毒龙碎骨髓金刚鼠食阴铜柱缘上下铁床卧隐深习报颂曰。
昏淫乱情色受苦无表裹余业得人身自妻常背己彼此怀猜忌孰肯顺情旨稍有性灵人宁得无惭耻感应缘(略引十二验)
汉时有谈生冥婚怪晋时卢充有冥婚怪晋时河南有男感女重生怪晋时张世之有冥婚怪晋时凭马子感女重生怪晋时桓道愍感妇重生怪宋时韩伯子等指庙女像冥婚怪宋时弘农人感得冥婚怪齐时王奂妒杀妾冥报怪齐时陈氏妒割前妇儿冥报怪唐时岐州王志有冥婚怪唐时印人妻犯誓外私冥报怪汉有谈生者。年四十无妇。常感激读经书。通夕不卧。至夜半时。有一姝女。年十五六。姿颜服饰天下无双。来就谈生。遂为夫妇。言曰。我不与人同夜。君慎勿以火照我也。至三年之后。乃可照耳。谈生与为夫妇生一儿。已二岁矣。不能忍夜伺其寐。便盗照视之。其腰已下肉如人腰已上但是枯骨。妇觉遂去。云君负我。我已垂变身。何不能忍一年。而竟相照耶。谈生辞谢洟泣不可复止。云与君虽大义。今将离别。然顾念我儿。恐君贫不能自谐。活暂逐我去。方遗君物。谈生逐入华堂兰室。物器不凡。乃以珠被与之曰。可以自给。裂取谈生衣裾留之辞别而去。后谈生持被诣市。睢阳王买之。直钱千万。王识之曰。是我女被。那得在市。此人必发吾女冢。乃收考谈生。谈生具以实对。王犹不信。乃往视女冢。冢全如故。乃复发视。果于棺盖下得衣裾。呼其儿视。貌似王女。王乃信之。即出谈生而复之。遂以为女婿。表其儿为郎中(右一验出搜神记)。
晋时有卢充。范阳人。家西三十里有崔少府墓。年二十时。先冬至一日。出宅西猎戏。见有一獐便射之。射己獐倒而复走起。充步步趁之。不觉远去。忽见道北一里间。瓦屋四周有如府舍。不复见獐。到门中有一铃下唱客前。复有一人。捉一襆新衣曰。府君以此衣将迎郎君。充便取着以进见少府。语充曰。尊府君不以仆门鄙陋。近得书为君。索小女为婚。故相迎耳。便以书示充。充父亡时。充虽小然己识父手迹。便即歔欷无复辞托。崔便敕内卢郎已来。便可使女郎庄严就东廊至黄昏内白女郎。严饰竟。崔语充。君可至东廊。既至郎。妇已下车。立席头。即共拜。时为三日供给饮食。三日毕谓充曰。君可归去。若女有相生男。当以相与。生女当自留养。敕外数车送客。充便辞出。崔送至中门执手洟零。出门见一独车驾青牛。又见本所着衣及弓箭。故在门外。寻遣传教。将一人捉襆衣。与充相闻曰。姻媛始尔。别甚怅恨。今致衣一袭。被缛自副。充便上车去。驰如电逝。须臾至家。母问其故。充悉以状对。别后四年三月三日。充临水戏。忽见傍水有独车乍沈乍浮。既而上岸。四坐皆见。而充往开其车后户。见崔氏女与四岁男儿共载。女抱儿以还充。又与金鋺别。并赠诗一首曰。
煌煌灵芝质光丽何猗猗华艳当时显嘉会表神奇含英未及秀中夏罗霜萎荣耀长幽灭世路永无施不寤阴阳运哲人忽来仪今时一别后何得重会时充取儿鋺及诗。忽然不见。充后乘车诣市卖鋺。冀有识者。有一婢识此鋺。
还白大家曰。市中见一人乘车卖崔女郎棺中金鋺。大家即是崔氏亲姨母也。遣儿视之。果如婢言。乃上车叙其姓名。语充曰。昔我姨姊少府女出而亡。家亲痛之。赠一金鋺着棺中。可说得鋺本末。充以事对。儿亦悲咽。便赍还白母。母即令充家迎儿还五亲悉集。儿有崔氏之状。又有似充之貌。儿鋺俱验。姨母曰。此我外甥也。即字温休。温休者。是幽婚也。儿大为郡守。子孙冠盖相承至今。其后植字子干。有名天下(右一验出续搜神记)。
晋武帝世。河间郡有男女。相悦许相配适。既而男从军积年。父母以女别适人。无几而忧死。男还悲痛。乃至冢所。始欲哭之叙哀。而已不胜其情。遂发冢开棺即时苏活。因负还家将养数日平复。其夫乃往求之。其人不还曰。卿妇已死。天下岂闻死人可复活耶。此天赐我。非卿妇也。于是相讼。郡县不能决。以谳廷尉。廷尉奏以精诚之至。感于天地故死而更生。在常理之外。非礼之所处。
形之所裁。断以还开冢者(右一验出搜神记)。
晋时武都太守李仲文。在郡丧女。年十八。权假葬郡城北。有张世之。代为郡。世之男字子长。年二十。侍从在厩中。梦一女年可十七八。颜色不常。自言前府君女。不幸早亡。会今当更生。心相爱乐故来相就。如此五六夕。忽然昼见。衣服熏香殊绝。遂为夫妻寝息。衣皆有污。如处女焉。后仲文遣婢视女墓。 因过世之。妇相闻入厩中。见此女一只履在子长床下。取之啼泣。呼言。发冢。
持履归以示仲文。仲文惊愕。遣问世之。君儿何由得亡女履耶。世之呼问。儿具陈本末李张并谓可怪。发棺视之。女体已生肉。颜姿如故。右脚有履。左脚无也。自尔之后遂死肉烂不得生。万恨之心当复何言。泣洟而别。
晋时东平凭孝将。为广州太守。儿名马子。年二十余。独卧厩中。夜梦见女年十八九。言我是前太守北海徐玄方女。不幸早亡。亡来出入四年。为鬼所枉杀。案主录当八十余。听我更生。要当有依马子乃得生活。又应为君妻。能从所委见救活不。马子答曰。可尔。与马子克期当出。至期日床前地头发。正与地平。令人扫去。逾分明。始寤是所梦见者。遂除左右人。便渐渐额出。次头面出。次项形体顿出。马子便令坐对榻上。陈说语言。奇妙非常遂与马子寝息。每戒云。我尚虚自节。问何时得出。答曰。出当得本生。生日尚未至。遂往厩中。
言语声音人皆闻之。女计生日至。女具教马子。出已养之方法。语毕拜去。马子从其言。至日以丹雄鸡一只黍饭一盘。清酒一升。醊其丧前。去厩十余步。祭讫掘棺出开视女身体貌全如故。徐徐抱出着毡帐中。唯心下微暖口有气。令婢四人守养护之。常以青羊乳汁沥其两眼。始开口能咽粥。积渐能语。二百日中持杖起行。一期之后颜色肌肤气力悉复常。乃遣报徐氏。上下尽来。选吉日下礼。娉为夫妇。生二男一女。长男字元庆。永嘉初为秘书郎中。小男字敬度。作太传掾。 女适济南刘子彦。征士延世之孙(右二验出续搜神记)。
晋桓道愍者。谯人也。晋隆安四年丧妇。道愍内顾甚笃。缠痛无已。其年夜始寝。视屏风上见有人手。惊起炳炬照屏风外。乃其妇也。形貌庄严具如生平。
愍了不畏惧。遂引共卧。言语往还陈叙存亡。愍曰。卿亡来初无音影。今夕那得忽还。答曰。欲还何极。人神道殊。各有司属。无由自任耳。新妇生时差无余罪。正常疑君怜爱婢使。以此妒忌之心受报地狱。始获免脱。今当受生为人。故来与君别也。愍曰。当生何处。可得相寻知不。答曰。但知当生。不测何处。一为世人。无容复知宿命。何由相寻求耶。至晓辞去洟泗而别。愍送至步廊下而归。已而方大怖惧恍惚积日。
宋咸宁中。太常卿韩伯子某。会稽内史王蕴子某。光禄大夫刘耽子某。同游蒋山庙。庙有数妇人像甚端正。某等醉各指像以妻。匹配戏弄之。即以其夕。三人同梦。蒋侯遣传教相闻曰。家子女并丑陋。而猥蒙荣顾。辄克某月某日悉相迎。某等以其梦指适异常。试往相问。而果各得此梦。符协如一。于是大惧。备三牲诣庙谢罪乞哀。又俱梦蒋侯亲来降。已曰。君等既以顾之实贪。令对克期垂及。岂容方更中悔。经少时并亡(右此一验出志怪传)。 宋时弘农华阴潼乡阳首里人也。服八石得水道仙。为河伯。幽明录曰。余杭县南有上湘。湘中央作塘。有一人乘马看。戏将三四人至岑村饮酒。小醉暮还。
时炎热。因下马入水中枕石眠。马断走归。从又悉追马。至暮不反。眠觉日已向晡。不见人马。见一妇来。年可十六七。云女郎再拜。日既向暮。此间大可畏。
君作何计。问女郎姓何。那得忽相问。复有一年少。年可十三四。甚了了乘新车。车后二十人至。呼上车云。大人暂欲相见。因回车而去。道中路骆驿。抱火寻城郭邑。车至便入城。进厅事。上有信幡。题云河伯信。见一人年三十许。颜容如画。侍卫繁多。相对欣然。敕行酒炙云仆有小女乃聪明。欲以给君箕帚。此人知神。敬畏不敢讵逆。便敕备办令就郎中婚。承白已办。送丝布单衣及纱袷绢裙纱衫裈履屐。皆精好。又给十小吏青衣数十人。妇年可十八九。姿容婉媚。便成。三日后大会客拜閤。四日云礼既有限。当发遣去。妇以金瓯麝香囊与婿别泣洟而分。又与钱十万药方三卷云。可以施功布德。复云。十年当相迎。此人归家。遂不肯别婚。辞亲出家作道人。所得三卷方者。一卷脉经。一卷汤方。一卷丸方。周行救疗皆致神验。后母老迈兄丧。因还婚宦(右此一验出搜神记)。
齐琅邪王奂。仕齐至尚书左仆射。甚信释典。而妒忌之深。便忘弘恕。尝在斋内使爱妾治髭。忽有乌衔黄梅过庭而坠。奂谓妾有密期掷果为戏。使奴出外觇视。遇见一士向篱私游。奴即往擒捉。而此人言瞋洿媟。便迩迸走。奴还白之。
奂谓你用有实。苦加核问。妾备自陈。终不见察。即遣下阶笞杀之。妾解衣誓曰。今日之死。实为枉横。若有人天道。当令官知。尔后数见妾来诉怨。俄而出为雍州刺史。性渐狂异。如有凭焉。无故打杀小府。长史刘兴祖诬其欲反。为御史中丞孔稚圭所奏。世祖遣中书舍人吕文显直閤将军曹道刚。领齐仗兵收奂。
奂子彪素称凶剽。及女婿殷睿。遂劝奂曰。曹吕今来。不见真敕。恐为奸变。政宜录取驰以奏闻。奂纳之。便配千余人。仗闭门拒守。彪遂辄与官军战。彪败而走。宁蛮长史裴叔业。于城内举兵。攻奂斩之。时人以为妾之报也(右二验出冥祥记)。
宋东海徐某甲。前妻许氏。生一男名铁臼。而许亡。某甲改娶陈氏。陈氏凶虐志灭铁臼。陈氏产一男。生而祝之曰。汝若不徐铁臼。非吾子也。因名之曰铁杵。欲以钟捣铁臼也。于是捶打铁臼。备诸苦毒。饥不给食。寒不加絮。某甲性闇弱。又多不在。后妻恣意行其暴酷。铁臼竟以陈饿痛杖而死。时年十六。亡后旬余。鬼忽还家。登陈床曰。我铁臼也。实无片罪横见残害。我母诉怨于天。得天曹符来取铁杵。当令铁杵疾病与我遭苦时同。将去自有期日。我今停此待之。
声如生时。家人宾客不见其形皆闻其语。于是常在屋梁上住。陈氏跪谢抟颊为设祭奠。鬼云。不须如此。饿我令死。岂是一□所能对谢。陈夜中窃语道之。鬼厉声曰。何敢道我。今当断汝屋栋。便闻锯声。屑亦随落。拉然有响。如栋实崩。
举家走出。炳烛照之。亦无异。鬼又骂铁杵曰。汝既杀我。安坐宅上以为快也。
当烧汝屋。即见火然。烟焰大猛内外狼狈。俄尔自灭。茅茨俨然不见亏损。日日骂詈。时复歌云。桃李华严。霜落奈何。桃李子严。霜早落已。声甚伤切。似是自悼不得成长也。于时铁杵六岁。鬼至便病。体痛腹大。上气妨食。鬼屡打之。 处处青^3□。月余而死。鬼便寂然(右一验出冤魂志)。
唐显庆三年。岐州岐山县王志任益州县令。孝满还乡。有在室女。面貌端正。未有婚娉在道身亡。停在绵州。殡殓居棺寺。停累月。寺中先有学生。停一房内。夜初见此亡女来入房内。庄饰华丽。具申礼意。欲慕相就。学生容纳。相知经月。女与学生一面铜镜巾栉各一。念欲上道。女共学生。具展哀情密共辞别。家人求觅此物不得。令遣巡房求之。于学生房觅得。令遣左右缚打此人。将为私盗。学生具说。逗留口云。非唯得娘子此物。兼留上下二衣共某辞别。留为信物。令遣人开棺检求。果无此衣。兼见女身似人幸处。既见此征。遣人解放。
借问此人。君居何处。答云。本是岐州人。因从父南任。父母俱亡。权游诸州学问。不久当还。令给衣马。装束同归。将为女夫。怜爱甚重(见西明寺僧法云本乡梓州具说如是)。
唐武德中。印人姓韦。与一妇人。言誓期不相负。累年宠衰。妇人怨恨。韦惧其反己自缢杀之。后数日韦身遍痒。因发癞疮而死。韦孝谐说向临云。是某从兄(右一验出冥报记)。
妄语部第七(此别二部)
述意部第一惟夫禀形人世。逢斯秽浊之时。受质伪身。常作虚妄之境。所以妄想虚构。
惑倒交怀。违心背境。出语皆虚。诳惑前人。令他妄解。致使万苦争缠。百忧总萃。种虚妄之因。感得轻贱之报。地狱重苦更加汤炭。迷法乱真寔由妄语也。 引证部第二又正法念经偈云。
妄语言说者恼一切众生彼常如黑暗有命亦同死语刀自割舌云何舌不堕若妄语言说则失实功德若人妄说语口中有毒蛇刀在口中住炎火口中然口中毒是毒地上毒非毒口毒割众生命终堕地狱若人妄说语自口中出脓舌则是泥犁舌亦如炽火若人妄谗语彼人速轻贱为善人舍离天则不摄护常憎嫉他人与诸众生恶方便恼乱他因是入地狱又优婆塞戒经偈云。
若复有人乐于妄语是人现得恶口恶色所言虽实人不信受众皆憎恶不喜见之是名现世恶业之报舍此身已入于地狱受大苦楚饥渴热恼是名后世恶业之报若得人身口不具足所说虽实人不信受见者不乐虽说正法人不乐闻是一恶人因缘力故一切外物资生减少以此证知。妄语之人三世受苦。又禅秘要经云。若有四众。于佛法中为利养故。贪求无厌。为好名闻。而假伪作恶。实不坐禅。身口放逸行放逸行。贪利养故自言坐禅。如是比丘犯偷兰遮。过时不说自不改悔。经须臾间即犯十三僧残。
若经一日。至于二日。当知此比丘是天人中贼。罗刹魁脍。必堕恶道。犯大重罪。若比丘比丘尼。实不见白骨。自言见白骨。乃至阿那般那。是比丘比丘尼。
诳惑诸天龙鬼神等。此恶人辈。是波旬种。为妄语故自说言。我得不净观。乃至顶法。此妄语人。命终之后疾于电雨。必定当堕阿鼻地狱。寿命一劫。从地狱出堕饿鬼中。八千岁时啖热铁丸。从饿鬼出堕畜生中。生常负重。死复剥皮。经五百身。还生人中。聋盲喑哑。癃残百病。以为衣服。如是经苦不可具说。又正法念经偈云。
甘露及毒药皆在人舌中甘露谓实语妄语则为毒若人须甘露彼人住实语若人须毒者彼人妄语说毒不决定死妄语则决定若人妄语说彼得言死人妄语不自利亦不益他人若自他不乐云何妄语说若人恶分别喜乐妄说语飞堕火刀上得如是苦恼毒害虽甚恶唯能杀一身妄语恶业者百千身被坏又佛说须赖经云。佛言。夫妄言者。为自欺身亦欺他人。妄言者。令人身臭。心口无信。令其心恼。妄言者。令其口臭。令其身危。天神所弃。妄言者。 亡失一切诸善本。于己愚冥迷失善路。妄言者。一切恶本。断绝善行闲居之本。
又正法念经。阎罗王责疏罪人说偈云。
实语得安乐实语得涅槃妄语生苦果今来在此受若不舍妄语则得一切苦实语不须买易得而不难实非异国来非从异人求何故舍实语喜乐妄语说妄语言说者是地狱因缘因缘前已作唱唤何所益妄语第一火尚能烧大海况烧妄语人犹如烧草木若人舍实语而作妄言说如是痴恶人弃宝而取石若人不自爱而爱于地狱自身妄语火此处自烧身实语甚易得庄严一切人舍实语妄说痴故到此处又智度论偈云。
实语第一戒实语升天梯实语小如大妄语入地狱又萨婆多论云。不妄语者。若说法议论传语一切是非。莫自称为。是常令推寄有本。则无过也。不尔斧在口中。又十诵律云。若语高姓人云是下贱。若两眼人云是一眼。并得妄语。又语一眼人汝是瞎眼人。并得轻恼他罪。 正报颂曰。
妄语诳人巧地狱受罪拙焰锯解其形热铁耕其舌灌之以洋铜磨之以刚铁悲痛碎骨髓呻吟常呜咽习报颂曰。
妄语入三涂三涂罪已决余业生人道被谤常忧结还为他所诳恨心如火热智者勿尤人验果因须灭
法苑珠林卷第七十五